鼹鼠de故事

在等公共汽车的时候,只见一车车的游行汽车队伍,红旗招展,锣鼓喧天,飞驰而过。

 

[JG]Dummy Match

——田崎
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一点长进都没有。”

 三好一手抱着面罩,一手提着佩剑。施施然立着丝毫不像刚打完比赛的人。

而对面的田崎则显得狼狈许多。面罩和佩剑都被扔在了地上,而他本人也早被汗水浸透,靠在墙上仰头大口呼吸。像不会游泳的人刚被从河里捞起来一样。

出现这样的反差也许并不奇怪。留学回来的高材生急于炫耀他那高超的击剑技术,却被同期生们狠狠挫了锐气。田崎拼尽全力的比赛,对其他人来说只不过是活动手脚而已。

训练场里只剩下他们两个。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走着针,田崎也渐渐平复下来。

“没想到你也在这里。”

“入学测试勉强合格。记住,不要试图挑衅,你那所谓的‘擅长’在比你厉害的人看来不过是雕虫小技。”

三好自说自话,没有搭田崎的茬。他其实根本不必特意留下浪费口舌。事实上他已经准备离开了。

“等等。”田崎的喉咙太干了,不得不咽了口唾沫才勉强说下去,“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里吗?”

三好并未停步。

“我的大少爷,这个问题,还是先问问你自己吧。”

 

田崎和三好是旧识。家族一政一商,长辈们常走动,两个孩子也认识了。只是三好素来孤傲,田崎又是沉默寡言的性子,所谓友谊只如同细蛛丝而已。后来三好家道中落搬去别处,田崎出国留学,蛛丝便断了,直到今天机关再见。不过从现在开始,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,包括记忆。

 

田崎回到宿舍时房间里没有一个人。夜游,机关的传统,而同期们显然没有要提点他一起的意思。

左右只有一人,便没开灯。行李箱敞开搁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。打眼看去,各类随身细软齐全,简直填满了整个箱子。若是被人看到了,肯定免不了嘲讽少爷做派。

行李箱乱糟糟一团,田崎索性把东西尽数倾倒在床上。从中挑出杂物一件件扔到垃圾桶里,剩下的衣物抻平叠好至没有褶皱。做好这些琐事,他自暴自弃般放任自己摔在床上。

宿舍的床铺又硬又窄,比家中的席梦思大床差了不知多少倍,硌得他皱了皱眉头。

一旦松懈下来,各种乱糟糟的想法便不受控地翻涌上来。

尽管田崎并不清楚其他人如何,可今天确实糟糕透了。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怀揣因不了解产生的轻蔑之意,入学测试则当头棒喝,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了机关的恐怖实力。

但还有一件事始终困惑着他——自己究竟为何而来?

为了摆脱家族控制,为了逃避征兵,还是为了证明什么?

天上有浮云游过月亮,忽明忽暗的月光从窗外投进来,落在田崎枕边。

 

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。窗外漆黑,月光倒是更加明亮。田崎立刻清醒过来,发现门前站了人。

刚想叫那人的名字,想到机关的规矩便硬生生换了称呼。

“三好——”

“先生您好。”

那人闻言转过身来。他穿着学生制服,没抹发胶的头发垂在脸颊旁,黑框眼镜戴着,遮去了大半锋芒。

田崎和三好对视,只觉得陌生。陌生的装扮,陌生的嗓音,陌生的气质。若不是早已熟识,怕也不敢贸然相认。

也许是觉得田崎被唬住的样子太有趣,三好轻哼一声,把眼镜摘了下来。

“是我。”换成了惯常的声线。

田崎不知为何松了口气,从床上坐起来。

“你穿成这样是­——”

“一个无聊的小任务而已,完成就先回来了。”

三好耸耸肩,把制服脱下放在床上。额发挡住了眼睛,被他撩到了耳后。

一时间,宿舍里只剩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微声音。

田崎清楚三好不会再开口了。这位旧识向来不屑搭理无趣愚笨的人,他可不想被划归其中。

谨言慎行精于伪装,总是没错的。

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,还需要花些时间思考。

他重新躺倒在床上。

天边仿佛泛着点暖色,也许黎明就要到来,月却依旧清亮。

而田崎侧卧在黑暗中,避开了所有的光。

系列第一篇。

事实上田崎和三好的对手戏真的不好写······两个人根本没的可说啊!感觉本来也只是关系平平的同事而已······加了私设,OOC请见谅吧······